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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宣布“美国党”成立,或遭联合打压,竞选资金筹备也是难题

红星新闻消息,当地时间7月5日,美国企业家埃隆·马斯克在社交媒体平台X上发文称,“美国党”于当日成立,以还给人民自由。

近期,马斯克与美国总统特朗普就“大而美”税收和支出法案产生分歧。6月30日,马斯克猛批特朗普力推的所谓“大而美”税收和支出法案并表示,如果法案通过,第二天就会成立“美国党”。

当地时间7月4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大而美”税收和支出法案,使其生效。法案签署成法的几个小时前,马斯克再次在社交平台上发布有关建立新党派“美国党”的投票。在收到的约124.9万网络投票中,65.4%的网民支持成立新党。

据了解,马斯克于6月5日首次提出这一想法。

法律层面和经济层面困难重重

新政党成立后或遭联合打压

据红星新闻此前报道,有分析指出,即便是对“不差钱”的马斯克来说,“成立新党”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便马斯克创建了很多成功的公司,但想要创建一个能挑战美国“两党制”的第三党,确实不容易。

事实上,除了民主党和共和党这两大党,美国也有包括绿党、自由党在内的政党,但后两者根本无法撼动两大党的地位。

多名专家学者指出,美国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第三方能撼动两大党的地位,是因为这件事无论是在法律层面还是经济层面都非常困难。

资深选举律师布雷特·卡佩尔称,美国各州对想要参选的新政党的参选资格认定并不相同。以加州为例,若一个新政党想出现在该州的选票上,就必须吸纳并维持该州至少0.33%的选民成为该党成员,或收集110万名选民的签名。

想要获得国家层面的认可,新政党还需要获得联邦选举委员会的认可。“这几乎肯定会遭到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强烈反对。”卡佩尔补充称,新政党在获取选民签名的过程中也有可能应对法律问题,“所有州的法律都偏向两大党,第三方很难‘出头’”。 埃默里大学政治学教授艾伦·阿布拉莫维茨表示,这些法律规定几乎无法让第三方成功。

卡佩尔说,无论如何,想要建立一个全国性政党至少需要耗费数年时间。“看看绿党和自由党就知道有多难了。”卡佩尔解释道,这两个党都成立了数十年,现在都还在挣扎着成为各州选票上的选项。

7月4日,特朗普签署“大而美”税收和支出法案 图片来源 新华社/法新

竞选资金筹备也是难题

“钱不是问题,但捐不出去”

除了时间和法律问题,竞选资金的筹备也是一大难题。美国前联邦选举委员会主席李·古德曼表示,马斯克可能需要数千名捐款人共同来资助他的政党。“由于联邦捐款限制,一个非常富有的人无法像创办公司那样直接为一个新的全国性政党提供资金。”目前,个人每年只能向州级政党捐款10000美元,或向国家级的政党委员会捐款44300美元。

美国法律规定,个人可以随意资助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但不能直接资助一个政党。有分析解释称,马斯克的确可以通过其控制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款,这样就可以没有捐款限制。但问题在于,按要求该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不能直接向候选人捐款或协调竞选活动,只能不受限制地直接花钱帮助候选人打广告等。

除了法律和资金问题,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在于选民和候选人的意愿。阿布拉莫维茨说,尽管有时民调数据显示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的支持率有所波动,但事实上两党的党内忠诚度依然很高。“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三政党的人很难说服选民投票给自己的候选人。”阿布拉莫维茨称,这无疑是在告诉别人,你在投给一个没机会赢的人。

对马斯克而言,最方便的办法就是通过他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款给独立候选人,这样他既能无限制地注入资金,也能帮助独立候选人获得选票。

延伸阅读

特朗普错了,彻底错了!

这仅仅是虚惊一场吗?

今年4月,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在“解放日”加征的关税引发的全球经济恐慌,如今已逐渐被日益增长的乐观情绪所取代。迄今为止,关税引发的通胀效应尚属温和。美国商界领袖私下表示,他们现在预期贸易摩擦将促成贸易协议,而非为了摩擦而摩擦。调查显示,尽管企业和消费者信心仍处于低位,但情况正在改善。标准普尔500指数更是创下了历史新高。

正如我们所报道的,7月1日在美国参议院通过、7月3日在众议院通过的“大而美法案”(BBB),其核心更像是保罗·瑞安或米特·罗姆尼所代表的传统共和党式议程——减税与削减开支,而非一场“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运动的幻想。突然间,商界领袖们愿意再度将特朗普视作其首个任期中的那位民粹主义者:一位值得认真对待,却不可逐字逐句听信的人物。

然而不幸的是,特朗普计划于7月4日签署成法的“大而美法案”,很可能给这幅乐观图景蒙上阴影。它揭示了特朗普对美国经济繁荣的根基造成的长远损害。


当地时间7月3日,共和党议员庆祝众议院表决通过“大而美法案”视觉中国

该法案的主要作用是延长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本应到期的减税措施,共和党人将此粉饰为对现状的延续。然而,他们同之前的民主党人一样,无视了一个事实:现状已经不可持续。过去12个月,美国预算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高达惊人的6.7%。若该法案通过,赤字将维持在这一水平附近,而国家债务与GDP之比约在两年内就会超过二战后曾达到的106%。关税收入虽能缓解压力,但不足以阻止该比率上升——这意味着美国滑向危机的趋势将持续。

即便法案在财政的某些方面勒紧了裤腰带,其选择也是失当的。在预期寿命增长和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美国本应削减对老年人的福利支出,例如提高退休年龄。但现实却是,退休人员获得了税收减免,而共和党人却在削减面向贫困人群的医疗补助(Medicaid)。

法案中虽包含一些明智的措施,例如限制各州利用制度漏洞套取联邦资金,但官方预测显示,其总体效果将是令失去医疗保险的美国人增加近1200万。对于全球最富裕的大国来说,这是个可耻的数字。许多失去医保者将因新的工作要求(即“受益人必须工作”)而陷入困境。此类规定过去曾给申请人设置繁琐的文书障碍,却未能有效促进就业。

更多的“节流”来自法案废除了乔·拜登总统任内通过的清洁能源税收抵免政策。这些抵免政策充斥着本报曾经反对的保护主义“买美国货”要求。但由于国会厌恶碳定价,没有任何替代方案会取代它们。美国将再次缺乏联邦层面的脱碳政策,其温室气体排放量将高于应有水平。特朗普对化石燃料抱着怀旧情结,忽视了可再生能源在创造更丰富的能源供应方面的潜力。在人工智能通用模型(AGI)的竞赛(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训练大模型所需电力的竞赛)如火如荼开展之际,这显得尤为愚蠢。

就连该法案的通过方式也暴露了美国日益加剧的治理失灵。“大而美法案”体量庞大,是因为执政党每年很少有机会仅凭参议院的51票(而非绕过阻挠议事所需的60票)来通过一项税收与支出法案。在一份如此庞大的法案中,重要改革难以得到充分审议,大量“政治分肥”式的资金可被用来收买国会议员的支持。

乐观主义者承认以上部分或全部的问题,但辩称经济增长将消除所有担忧。更快的经济增长会减轻债务负担,通过增加就业机会和提高工资来惠及穷人,并使政治失灵在经济上显得无关紧要。果然,美国政府预测未来四年的经济产出将增长近5%。

特朗普怒斥马斯克画面

然而,指望该法案带来繁荣的经济增长是错误的。“大而美法案”中已生效的减税措施提供的刺激作用甚微,而关税则起到了抵消作用。无论如何,当前利率已是特朗普上次减税时的三倍,美联储更可能通过微调货币政策立场来平衡更宽松的财政政策。供给侧减税虽有助于促进投资,但按成本计算仅占总减税额的8%。许多新减税措施(包括针对小费和加班费的免税)实际上是噱头。政府的放松管制议程或许能提供助益,但作用有限。

事实上,美国如喷泉般发行的债务将日益损害经济增长。在正常情况下,公共债务会排挤私人投资,推高数据中心等新项目的资本成本。而若债券市场迫使美国进行突然的财政调整,其代价将是巨大的。高盛银行估计,若美国国会将财政紧缩问题再推迟十年,届时可能需每年削减开支或增税达GDP的5.5%,方能稳定债务与GDP之比。这超过了2010年代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后经历的紧缩程度。若立法者觉得这过于困难,美国或许会诉诸二战结束后采取的策略:通货膨胀和金融抑制(financial repression)。

“马拉松式投票”引发借贷危机

“大而美法案”对长期性问题的忽视,反映了一种更广泛的痼疾。特朗普倚仗美国的经济实力和无可置疑的谈判筹码,却忽视了美国成功的根基。他重启了对美联储的攻击,给经济稳定增添了新威胁。他削减科研经费的政策将损害美国创新。他对法治的轻率态度使美国的投资风险上升。尽管贸易战有所缓和,但平均关税税率仍处于一个世纪以来的最高水平,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仍构成了负担。即使以美元计价的美国资产在大幅升值,但以外币计价时已显落后。美元今年贬值了11%,反映出美国经济面临的真实且日益增长的长远风险。